这便是穆千玄的恐惧所在。

初夏被“楼厌”这个模样吓坏了,那一瞬间,她承认,她分不清穆千玄和楼厌了。

穆千玄摸出盒胭脂,指尖沾了点,粗暴地涂抹在初夏的唇瓣上。

初夏躲避着他的触碰。

穆千玄垂下脑袋,吻住初夏的双唇。他不再克制心底那些暴戾的念头,凶狠地追逐着初夏的唇舌,烙印下自己的痕迹。

初夏如同溺水的鸟,被折了翅膀,而穆千玄化作无边无际的海浪,将她困在风暴中心。

她的脸颊泛起殷红的色泽,双目紧紧闭着,眼睫抖动,眼角沁出晶莹的水痕。她想挣脱他的怀抱,奈何双臂被他锁住,身子轻轻颤抖着,脖子仰起,呈现出动人而脆弱的弧度,只能被迫承受着他给予的暴风雨。

唇上涂抹的口脂化开,香气弥漫在两人的口齿间,如盛春在齿间绽放。

穆千玄尝尽甜蜜,放开初夏。

没了禁锢的初夏,无力地瘫倒在榻上,睁着一双水汪汪的眼,双颊酡红,唇瓣微张,胸口起伏不定。

穆千玄握住她的右脚,脱掉她的鞋袜,将一枚铃铛扣在她的脚腕上。

初夏浑身酸软,有气无力地看了眼,再无多余的反应。

“楼厌”已经不是第一次在她的脚踝上扣金铃铛了。

穆千玄说:“铃铛上设有机关,若十二个时辰内,撞击超过千次,就会有针尖刺出。”

“针上抹了药。”他补充了一句,表情古怪。初夏怀疑,他很期待她中药的样子。

“抹了什么药?”初夏顺口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