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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次送过去的那只大白猫越狱了。

事实上,这只大白猫已经在附近流浪近三年,和其他长居校园的“学长”们不同,这只优雅的、有着蓝色眼睛的大白猫始终在学校、家属院和附近两条街不同的小区上活动。校园流浪猫救助站曾发动过四次大型的猫猫绝育行动,没有一次顺利捉到大白。

这次能捕捉到对方,也属于意外。蓝色眼睛的猫咪总是受人青睐,更何况还是一只纯白的、毫无杂色的猫咪。在为大白寻找到领养人的第三天,流浪猫救助站的学生志愿者将他装入航空箱中,打算送他去最近的宠物医院进行割蛋蛋手术。

他们是骑电瓶车去的,航空箱就放在踏板上,抵达宠物医院门口,航空箱舱门打开,一只大白猫凭空消失。

没有人知道猫咪在什么时候逃脱。

谢薄声顺手帮忙转发了朋友圈。

今日是周六,他和同事沈岁和需要一同出差,参加两个高校之间的学术交流。临走前,谢薄声确认家中的自动饮水机、自动喂粮机和自动猫砂盆运作正常,顺便摸了摸小猫咪的脑袋,告诉她:“小桑葚,乖乖在家,不要捉虫,不要吃虫——也不能吃鱼缸里的乌龟哥哥,明白吗?”

小猫咪:“喵。”

谢薄声揉揉猫咪热乎乎的小耳朵:“想我了就喵一声,反正我不会回来,你尽管喵。”

小猫咪:“喵?”

小花猫不懂什么是离别,她又不懂人类在讲什么,只能感觉到对方好像有点“舍不得”?这种古怪又奇异的情绪,小猫咪暂时还无法消化,因而她只是仰起脖颈,柔软地任由对方疯狂rua小猫的耳朵,小猫侧过头,努力用耳朵下的气味腺蹭蹭谢薄声的手,这样能将自己的味道蹭到对方手上——就像狗会在自己的主导物上嘘嘘一样,文明又讲礼貌的小猫会用自己额头上的气味腺留下印记,留在自己的信徒身上,做一个标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