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最终什么都没说,平稳地躺下,伸手,拍拍旁边的位置,无奈妥协:“睡吧。”
谢薄声只暗中对自己说,再宽容这一次,也是最后一次。
她实在不懂事。
得了谢薄声的允许,小桑葚快乐哼了一声,双手抱住谢薄声手臂,亲密地贴上脸,她还想继续舔,谢薄声顺手抽了一团真丝领带,揉成一团,堵住她的口,阻止猫的舔舔行为。
除此之外倒还好。
就是猫猫的呼噜声有点儿大,听起来也不讨厌,谢薄声朦胧中想,她的呼噜声,就像四个毛茸茸的小鸭子,翅膀牵着翅膀,摇摇摆摆地跳着四小天鹅舞。
然而这个四小天鹅舞在凌晨时刻,被小桑葚的尖叫声击破。
谢薄声半梦半醒,感受到小桑葚在小心翼翼地嗅着他的脸颊,她在叫,急切不安,喵喵语和人类语言混杂着用:“喵喵喵,谢薄声,喵喵喵,谢薄声!”
谢薄声率先感受到大腿侧边缘的冷黏,这点让他瞬间清醒,尴尬不已思考,怎能在小桑葚睡觉时产生这种现象。然而,自责后,他又瞬间意识到位置并不对,并不应当是在侧面,更不会是这种感受,谢薄声坐起一看,只看到一片殷红的血。
血量不小,还有些像雪地上小鸡的爪痕,一路绵延着过去——小桑葚伤心地猫猫蹲,穿着睡衣睡裤,尝试着抬起右腿,难过地盯着被血打湿的地方。
心脏骤然一紧,紧接着,谢薄声想到另一种可能性。
在生理知识上,这种情况,莫非,是女性的正常生理现象?
小桑葚不知所措,她坐在床上,茫然地看着谢薄声:“我是不是快要死了?”
她捂着肚子:“是不是我肚子里、属于你的猫崽崽没了?”
小桑葚更难过了:“对不起,信徒,我没有照顾好你的猫崽崽,这样吧,为了补偿你,下一窝,下一窝,我愿意给你两个猫崽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