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王老师想了想,主动告诉他,“刚才我看见她和班上一个男同学往假山后去了——您——”
谢薄声脸色微变,他说:“谢谢您,我想,我现在最好过去看看她。”
谢薄声没有停留,礼貌说了再见,转身要走,而王老师忽然伸手,抓住他的外套袖子。就一下,仿佛被烫到了,王老师立刻松开。意识到自己的失态,她又撩了下头发,笑着问:“最后一节课了,谢教授有什么想对我说的吗?”
谢薄声看了看周围,斟酌片刻,他低声,用不会被周围人听到的声音,礼貌又温和地提醒:“倒是有,王老师,您的袜子似乎穿反了。”
王老师:“……”
她低头,果然看到自己右边的、皮鞋里的白色短袜,边缘露着缝合线。
王老师再抬头,已经寻不到谢薄声的身影。
谢薄声的步伐大,他腿长,走得也快,没多久,就到了唯一的假山处。
小桑葚这个年龄,这个脑袋,这个思想。
她还懵懵懂懂,万一被男生骗了怎么办?
或者,被猫骗了该怎么办?
谢薄声呼吸着,他已经靠近假山,隐隐约约听到男生的声音,这个时期的男生大多正在经历变声或者刚刚结束变声,声线很好辨认。
这些让谢薄声心中有着说不出的不快,疾步走来,不等说话,就已经看到小桑葚,自假山后冒出一个头。
“谢薄声!”
她脸颊红扑扑,终于长长的金色卷发扎了一个小马尾啾啾,惊喜极了,蹦蹦跳跳地扑过来,依赖地一头撞入他怀抱,快乐极了:“谢薄声,你终于来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