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薄声说:“她还小,不懂这些。”
郑不凡一声笑:“你打算把她放在温室里多久?打算将她培养成遇到困难就给你打电话的性格?还是说,你迷恋这种养成、控制她生活的感觉?喜欢这样安排着她的人生,让她始终按照你所预测的道路成长、生活?”
“胡说八道,”谢薄声斥责,“我只是觉着她现在没有男女方面的意识,怎么从你口中说出,我就像个变态?”
郑不凡叹气:“不说你家桑葚已经满了十八,就算——就算她还只是个高中生,高中啊,多少少男少女情窦初开——当然,咱们俩这种变态不算。你以为为什么这么多人怀念青春怀念高中?清醒点吧谢薄声,小桑葚早就长大了,她早就到了可以谈恋爱的年纪。”
谢薄声凝视着玻璃窗外的薄薄夜色,他从玻璃的反光上也看清自己的脸。
他应该还没有老,这个年纪,应当也不算老。
……即使,从真正年龄上推算,他要比猫猫大上二十多岁;可从身份证年龄上来看,他也不过比猫猫大个十多岁而已。
瞧。
两人年龄差距这样大。
他永远都不可能再去学校中读书、上学,经历着和小桑葚一块儿读书学习、写字考试的愉快高中时光。
她有自己的青春。
“不相信?”郑不凡摊手,“那你自己看看,高中男生都是什么德行,你比我清楚。你得适度开窍——喔不,适度增加对小桑葚的引导和关心,免得你啊,辛辛苦苦种出来的花朵,被哪个混小子连盆都给你端走。”
谢薄声说:“谢谢你提醒,我会好好照顾小桑葚。”
郑不凡笑:“仅仅是照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