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王刚从军营回来,恰好经过此处,想起你在这儿便过来瞧瞧,顺便歇歇脚,喝口茶!”燕王一手扶起她,不紧不慢的微笑道。
不远处眼观鼻鼻观心表示什么都没有看见的商拂架不住耳力好,闻言嘴角抽了抽。
特特拐了七八里路,是挺顺路的,至少没有南辕北辙不是?
而且,从军营回城途中也不是一遭两遭了,什么时候王爷需要中途歇歇脚、喝口茶了?
徐初盈有些不太习惯燕王动不动便伸手扶自己,一来是不喜欢同他肌肤接触,会别扭;二来嘛,他手劲有点大,会痛啊!
于是徐初盈借着掠一掠鬓边碎发将手不着痕迹的抽了出来,笑道:“王爷既来了,该先叫人知会一声,省得臣妾不及准备,怠慢王爷了!”
燕王闻言不由停下脚步,看她,眸光有些暗沉。
她分明笑着,声音轻软柔和,话也得体,可他却能感觉到她的笑与之前花海中那般笑不一样了。
便是这轻软柔和的话语,也透着说不出的疏离。
燕王不喜这种感觉。就是不喜。
徐初盈见他一双黑亮的眸子一瞬不瞬瞧着自己,亮得惊人,也黑沉得惊人,没来由的有点儿毛毛的,不知道自己哪里又惹着他了。
便一副茫然的笑道:“王爷?可是臣妾说错话了?”
燕王一笑回神,没回答她,目光却是挪开了,顺势瞧了一眼她手上捧着的那一束蔷薇花。
修长的手指纤细莹白,透着玉一般的光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