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徐初盈颇有些为难。虽然不至于那么倒霉到家还能碰上燕王府的人并且叫人给认出来,毕竟以她的身份实在不便与外人过多来往。
“徐贤弟这是瞧不起愚兄么?”余公子淡淡道:“既如此,那也罢了!”
“好吧!”徐初盈也觉得自己似乎有点风声鹤唳了,自己这会儿是男子装扮,余公子把自己当做男子结交,有何不妥?大家是合作伙伴,自己出来的机会少,平日里还得劳驾他多照看照看酒楼呢!与他关系搞得太僵,也不太妙。
“这才对嘛!扭扭捏捏像个女人似的有什么趣!”余公子爽朗笑起来,笑道:“我的马车就在前边,咱们走吧!”
徐初盈听得这头一句话不禁心头一跳,忙作镇定点点头:“好!余兄请!”
前边不远处拐角,果然停着一辆黑漆马车,雕琢着精细的花纹,顶上四周垂着细碎的银色流苏,门帘、窗帘一色的宝蓝亮缎,绣着灵芝云纹,精美奢华。
不过,今日的徐初盈见过燕王府的排场用度,再见这马车,也没露出多少惊讶的神色,就是银屏,神色也颇为正常。
一直细细留心她神色的余公子不由暗暗纳闷,更吃不准徐初盈的来历:按说这不是个没见识过富贵的女子,可是,怎么会连开酒楼的银子都拿不出来?
可话又说回来了,她一个闺阁女子,倘若有大把银子可供花用,也不会出来开设酒楼了。
还有,她的口音分明不是本地,而是金陵人。金陵富贵之乡,他却不待,反而千里迢迢来到燕地,这也是奇了!
总而言之,她的身上有着太多他弄不清楚的谜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