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出了一时之气,却让儿子往徐氏身边更靠近了一步……不应该啊!

元太妃冷静而理智的想着,冷笑了笑,向兰嬷嬷感慨道:“哀家算是明白了!这儿女屋里的事儿,做娘的,还是少插手为妙!”

兰嬷嬷躬了躬身不敢搭腔。

徐初盈本以为燕王要像往日那般晚上才回,不想居然赶了回来与她一同用晚饭。

她正挣扎着叫人搀扶了上前见礼,燕王已将解下的披风顺手扔给桑园,几步上前扶住了她,道:“腿上还伤着呢,乱动什么!”

徐初盈张嘴刚说了个“我——”字,燕王已打横抱起她榻上坐下。

满殿奴婢们无不躬身低头只做什么都没看见。

徐初盈仍脸上一热,讪讪道:“已、已经好多了!王爷、王爷不必如此……”

“啰嗦!”燕王没好气瞪她一眼,不由分说将她的手拉过来看了看,皱眉道:“怎么还这么严重?”

手上依然红的红紫的紫肿的肿,与周围雪白的光滑的肌肤相比,不忍细看。那药膏竟似没起多少作用。

“已经不疼了,”徐初盈笑笑,道:“哪儿有那么容易就好的,便是再好的药用起来也有个过程啊!”

烫伤不比别的伤,最要紧的是处理得及时。可她受了那一泼之后就跪在那里,跪了有一个多时辰,过后就算再好的药,又有多少用处?

再一撩起她的裙子,看那膝盖上的伤,倒是比午间消减了些。

燕王脸色略缓,柔声道:“你好好的养着,这几日就乖乖的留在福宁殿,请安也不必去了!爷会同母妃说,你不必害怕,秋后算账什么的不会有的!”

徐初盈一时滋味复杂莫名感慨,他这般对她,实在是叫她——

“臣妾既到了这儿,自然一切都听爷的安排!”徐初盈含笑轻轻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