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侧妃又是狠狠一噎,眼前一阵昏花。这贱人,还能再无耻点吗!

既然这么说了,于是徐初盈也不客气,大喇喇的就在那中间的主位上坐了下来,吩咐上茶。

掌管茶水的婢女飞快瞟了元侧妃一眼,屈膝应是,慌忙转身去了。

在这殿中待着真是太挑战神经了!双腿发软差点要站不稳了!出去透口气也是好的。

元侧妃脸颊狠狠抽了两下,不得已,阴着脸在客位上坐了下来。

在自己屋子里坐客位,虽然心里头极度的不爽,但倘若不坐,那岂不是变成伺候徐初盈的奴婢了?

两下权衡,她当然要坐下。

一时茶水上来,徐初盈饮了两口,便笑吟吟向那婢女笑赞道“好香的茶,你的手艺很好!这茶,泡得很用心!”

元侧妃的脸又绿了,怒意翻腾。

然后,徐初盈的手又滑了,“哐啷!”一声脆响,手中的越窑青瓷茶杯摔了个稀烂。

这越窑青瓷透着雨过天青的淡雅颜色,光洁细腻,其质如玉,烧制出一套上品的茶壶茶杯却是不易。

王府中总共也就四套越窑青瓷茶杯,一套在这,一套在元太妃那,另外两套收在库房里。

元侧妃气得瞪眼,如今的她,可没有什么权力往库房里要东西了!摔了就只能摔了。

“你到底想干什么!”元侧妃猛的起身,怒道“徐初盈,你不妨直说!这种小人行径,不觉得让人恶心吗!”

“小人行径?恶心?”徐初盈笑了起来,笑道“就凭你,也配在我面前说这话!谁恶心谁还难说呢!天知地知你知我知,你再装也抹不掉曾经做过的那些恶心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