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真冤,因为他这个儿子怎么莫名其妙的就成了什么藩邸行走,他也一头雾水好不好!
而且,事后也没对他有半句解释……
还有比他更悲催的爹吗?
众人卯足了劲儿私底下做功课,只等王爷回来再寻他好好的理论一番,总之这次众人必须要拧成一股绳,劲从一处使,一定要排除万难,迫使王爷把这什么藩邸行走的职位给撤了!
倒不是这个职位本身有什么问题,而是,让一个不曾入仕、没当过一天官的毛头小伙生生凌驾于他们之上,让他们情何以堪?
谁能告诉他们,他们过去十几年、甚至二三十年寒窗苦读还有什么意义?
燕城里闹得风风雨雨,徐初盈自然是知道的,不过这些天燕王出门去了,她又不用去请安,整天都缩在福宁殿中,也权当热闹看了罢了。
想想这热闹还有自己的一份功劳在内,就忍不住有点暗暗的小兴奋。
她奇怪的是,元太妃竟也一个字不多说。
若是以往有这种事,恐怕她早就气急败坏的命人去寻燕王问个究竟了。再不济,也会把自己叫过去迁怒教训一番。
这日,元太妃一早出府,往白莲庵进香。秦夫人少不了侍奉左右。
元太妃其实可没有徐初盈想象中的那么淡定,早已气得在佛堂里不知发了多久的脾气了。
然而儿子长大了,他想要做什么已经不是她可以拦得住的了!她纵然心里头不痛快,纵然觉得他胡闹,又能怎样?
正是心情极其烦躁不宁,这才去白莲庵进香顺便散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