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游胡思乱想着,借着二楼楼道里的灯光往楼下走。
家里空荡荡,一个人都没有。
司游屏住呼吸,走到楼下后连忙把整个大厅的灯都打开了。
一个人在大房子里的情况,他其实早该习惯了,但没办法,他就是怕。
怕黑,怕房子太空,这是司游唯一会承认的弱点。
他去餐厅门边接了水,草草喝了两口,就准备回楼上。
可当他刚小跑回客厅时,大堂的门就开了。
司游汗毛倒竖,急忙跑到沙发后面藏起来,悄悄探头朝门口看。
司危楼换下鞋,一抬眼,就发现了沙发后面的一撮头发。
“......”
他打算装作没看见。
他正准备往楼上走,司游就从沙发后面起身,很刻意地咳了一声。
司危楼脚步都没停,继续往楼上走。
司游撇嘴,不过心里总算安定下来了。
他快步朝前走去,先司危楼一步上了楼。
他走了两步,忽然停下来,转过身对司危楼道:“啊,对了。”
“你上来的慢,就麻烦你把客厅灯关一下吧。”
说完,他就转身跑回了卧室。
yes!聪明!
又不用自己关灯,又能欺负司危楼,一箭双雕!
司游为自己鼓掌。
他哼着听不出原调的歌,开了昏黄温馨的小夜灯,心满意足地睡了。
舞蹈班需要他八点钟就到,而且他的上课地点距离家有半个多小时车程,所以司游很早就精神抖擞地起床了。
他照了照镜子,发现脸上的淤青已经几乎看不见了,恢复能力实在很强大。
他背上背包,心情很好地跑到楼下。
“阿姨,今天吃什么呀?”
司游的声音总是一副元气满满的样子,只是他在外总装得既傲且凶,才让他的特质蒙了尘。
阿姨笑道:“知道你今天练舞,没给你做太多。”
练功前吃太多他会难受,所以每到周四家里的早餐都很简单,一个煎蛋,半杯牛奶。
司游笑道:“辛苦阿姨。”
他两口就把煎蛋吃了,又一口干了牛奶。
“阿姨,我走啦。”他摆摆手,背着包就出了门。
司机老韩已经把车开到了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