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您怎么不打个招呼就过来了……”公丕庆赶忙上前搀扶。
老人却无奈地笑了起来,“不用扶,不用扶,还没老到走不动路,就是过来跟你唠唠嗑,我那边太冷了,人多了暖和嘛。”
说着,当老人走进公丕庆房间里,看到他那一尘不染的房间和如同镜面般光鉴可照的地板时,他却呆住了:“这、这谁给你打扫的?你刚自己打扫的?”
公丕庆苦笑,“不是我,是张月梅。”
老人脸上果真也跟他当时一样浮现出来了偌大的疑惑,“张月梅?什么时候的事?”
公丕庆无奈,这个故事要是由他来讲的话那时间可就太长了,他便索性将刚放进抽屉里的那封信又拿了出来放到了老人手里,“您自己看吧,我也是刚看完,反正刚回来的时候也是挺震惊的。”
说完,他从那个袋子里拿出来了一根蜡烛并摸出了打火机,点燃了房间内唯一的光源。
老人一脸狐疑地拆开信封,还没正式看到信里的内容时便看到了信上那两块被泪水打湿了的的痕迹,他又眯着眼抬起头来看了看公丕庆那通红的眼睛,脸上顿时浮现出来了一抹心疼的表情。
在老人看信的这段时间里,整个房间内仿佛都只剩下了两个人的心跳声,直到整封信都看完的时候,老人才如同释怀了般深吸了一口气,只是不知为何,在他抬起头来的时候,公丕庆却借助摇曳的烛光,看到了他的眼睛里居然也有两滴泪花正在滴溜溜地打转。
“很抱歉,没能为你们举办那场婚礼,但我们真的有为你们精心准备,那些道具,搭建舞台用的钢架和婚礼上用到的音响,现在都还在仓库里放着,我们为你预定了全城最好的婚礼司仪,司仪也为了你把婚礼上的台词背的滚瓜烂熟,但他没能等到那一天的到来,我们谁都没有等到……”老人大概是真的难过了,声音中带着一丝沧桑和沙哑。
“您没什么值得抱歉的,要是追溯元凶的话,我才是真正的罪人,你们担心队伍里的队员们会临阵脱逃私自使用折跃门,便将折跃门交给了张月梅,以为我能够保护好她,是我让你们失望了。”公丕庆低着头说道。
“你也没什么值得抱歉的,你们能回来对老家来说就是最好的礼物,只是信里她说的婚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