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灵也跟着笑笑,“你的幻象是什么?”
冥王一愣,随后才明白过来,有些事如果是事后说起来的话,可能就跟讲故事那样一笔带过了,但如果真正让人再回去切身体味一番的话才会发现,原来这件事就算是已经过去了,依旧也是人内心之中永远无法招架的梦魇啊……
“我……梦到了我被困在了‘冥王星’里,整个人都被封锁在了液氮池里,过不了多久就要被冻死的那种。”他支支吾吾地说道。
因为如果细说的话,他们这种情况的确是不方便讲述这些漫长的故事。
幽灵点点头,他不会去说“哎呀原来你的幻象听起来这么简单啊我的可比你难多了”之类的话,因为他自己也是从那种幻象中走过来的,他也是那种幻象的受害人,对于他们这些“受害者”来说,不管那幻象在别人的眼中看起来多么简单,对于当事人来说那就是生命中最深最可怕的梦魇。
没人可以质疑一个人内心之中最深的恐惧,因为别人心里的梦魇如果放在他身上,他都有可能走不出来。
“我是又看到了我在亡灵之国里执行任务的时候,周围起着浓雾,我好像是跟我的队友们走散了,只有我一个人走在那乱葬岗一样的地方,还要随时随地提防不要掉进那些沼泽池一样的坑洞里,后来……就遇到了不朽军团的进攻,一个人,对付一支机制堪称无解的军团……”他下意识地对冥王、或是对他身边的人讲起了他在幻象中的遭遇。
“那你这一趟可没白去啊……起码还好好地活动了一下筋骨,在地球上几乎是不会存在这么酣畅淋漓的战斗的吧?”冥王笑着对他说道。
幽灵也是苦笑一声,因为他听的出来冥王是在跟他开玩笑,他也索性就跟着直接将这玩笑开了下去,“可不是呢,累得我现在全身都跟散架了似的,我心里那叫一个绝望啊……愁死我了。”
冥王疑惑,“现在不是都出来了么?世界树马上就要把那头巨龙给打死了,那头巨龙已经不存在任何翻盘的机会了,胜利女神已经被世界树给攥到手里送到我们面前了,你还愁啥?”
幽灵继续苦笑,“我愁……咱们的车都没了,咱们可怎么回去啊……我现在的腿就跟被人给打断了似的,简直比打断了还难受啊……”
冥王无奈,“我也是啊……操控这辆卡车的时候我眼前就一直在冒星星了,所以当时我才那么着急地想要叫醒你俩,因为当时我是真的怕自己突然又跟那天似的晕过去了,那样的话可就没人治得了那头龙了……”
他们俩就像是日常唠嗑似的倚在其他队员们的身上聊着,就好像面前这场惨烈的战斗他们根本就不曾参加过一样,或是说,他们都是一群在这里看电影的观众,前方世界树和那巨龙的战斗都与他们毫无干系。
他们并不是那种“任由队友在前面拼命而自己在后面吃瓜看热闹”的人,因为现在的他们实在是无法再加入到这场战斗中来,从现实一点的话来说,此时他们任何人如果试图插手这场战斗的话,都是在给公丕庆惹麻烦。
一开始他俩对于世界树的肯定就是他们对这场战斗所做出的最终的评价,就像是现在,他们俩都已经在幻象中被折磨的全身像是散架了似的不敢动弹,而世界树居然还有能力同那头巨龙继续战斗,更夸张的是,在他们加入到这场战斗中之前,世界树就已经是在巨龙的心灵压制领域之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