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虞低下头,暗沉的眸子泛着冷光。
第一件事就拿云袖开刀根本不是陆长宁可以做出来的事。
国公府受宠的姑娘,除了陆长宁,也还有另外一位,就是苏致。
容虞看见了云袖脚背上的伤,被红色的纱裙挡了一半,但还是能看见上面青紫痕迹。
云袖看见容虞这副模样,握住了她的手笑了笑,道:“没事,我怎么着也是这儿的老人了,不会有什么事的。”
容虞什么都没说,只点了点头,说:“那就好。”
云袖道:“下次别来看我了,你一个姑娘家,总来云徊楼像什么。”
她摆了摆手,道:“快走吧,别耽误我生意了,二两银子呢。”
容虞站起身来,道:“我来的时候付了钱。你今天不会有客人,好好休息吧。”
云袖一愣,随即道:“好,快走吧。”
容虞没再多说什么,转身离开。
走出云徊楼时,容虞仅仅攥着的手指才一下子松开,攥的太久,红白痕迹尤为明显。
是她连累了云袖。
容虞自己可以受伤,可以被侮辱,但是她不能接受一个对她怀有善意的人因她而受到伤害。
苏致也没有父母,但是陆家人对她恨不得捧到天上去摘月亮,因为喜欢云徊楼的玉桂糕,就有亲人可以给她买下整个云徊楼。
容虞也没有父母,可她就必须在泥淖中当最肮脏的老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