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了,陈调在B国语言不通,这不是更好去挑选让他出轨的人了吗。之前他看中的就有不少,该怎么给他们分配时间呢。一起上的话也不是不行,这几天陈调恢复得不错,已经不需要自己时时刻刻守在他的身边了,这让龚英随心里有些空虚。
下次得加大力度才行。
心里专心想着这件事,陈调叫了他几声他都没听到。
“英随……”
“啊,怎么了?”
陈调把龚英随的手机放到他面前,“有你的电话。”
屏幕上显示的是“父亲”。
龚英随顿了一下,“接吧。”他正在切菜,手不太方便,陈调只好举着电话放到他耳边。
“喂,英随。”
“父亲,有什么事吗?”
“江医生跟我说,你已经很久没有联系他了。”
本想着龚先立这个时候打电话过来无非就是和卫霖一样,让他去公司做事,但没想到他说的却是这件事。
龚英随低下头,继续切着砧板上的牛肉,虽然冰冻了很久,但隐约还是有血渗出来。他漫不经心地开口,“我觉得已经没必要再过去了。”
“他也治不了什么东西。”
“英随,不要任性。”
“还有其他事吗?”他把肉弄到盘子里,“我现在很忙,如果只是这件事的话我就挂了。”
“英随,你自己也清楚自己的病……”龚英随把头歪到一旁,明显不太想听,他转头对陈调说,“挂了吧。”
“可是……”陈调有些犹豫,龚先立的声音喋喋不休地从听筒里传出来。龚英随用带血的手在手机上点了一下。
挂了。
他笑眯眯地亲了一下陈调的脸颊,“麻烦亲爱的帮我擦一下屏幕。”
陈调直愣愣地看着他,新的称呼……
“刚刚、电话里说的医生是……”
因为是他抬着手机,两人挨得很近,所以能够很清楚地听到对面的人说了什么。
龚英随把手放到水龙头下清洗,不慌不忙地说:“老毛病了,留学的时候没好好吃饭,胃上出了点问题。”
陈调没有丝毫的怀疑,一脸担忧地,“不严重吧?”
龚英随笑笑,“不严重,我明天去看一下就行。”
第二天上午,龚英随和陈调一起把陈误送到学校后就说起去看病的事。虽说陈调现在心理上恢复了许多,但见到太多陌生人还是会控制不住地手脚发软。考虑到医院人多,怕陈调受不了,龚英随先把陈调送回了家,陪他吃了午饭把人哄睡下才出去。
他坐在床边,吻了吻陈调的唇,“别怕,我很快就回来。”
陈调乖乖点头。
龚英随没忍住俯下身在陈调暖乎乎的颈侧深深吸了口,现在的陈调和陈误简直没什么区别,不,他比陈误乖得多了。
这让龚英随心软得一塌糊涂,想把陈调时刻兜在身上,抱在怀里。
龚英随一出门家里就安静下来了,什么声音都没有,这让陈调心里有些说不上来的恐慌,他闭上眼睛躺着,几分钟后又猛地睁开,他似乎听到了什么动静,警惕地朝着四周环顾了一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