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你睡那张。”

“嗯。”尤瑕点点头,自然道:“我在上面。”

遆景脚步一顿,随后惊愕转头,尤瑕一脸坦然与他对视。

遆景脸上难得的露出空白,尤瑕看的有趣,冷漠眼里泛上逗弄笑意。

“你开玩笑是不是。”遆景噗笑了一声,走过来无奈又颇疼爱般摸了摸他乌黑的头发,把拎着的外套随手甩在靠浴室那张床上,“晚上我常起来上厕所,就这张,不打扰你。”

“哦?”尤瑕兴味盎然,摸着下巴看他那受伤的胳膊,“不用喊我帮你扶鸟。”

遆景:“……”

他指指他,“你够了啊。”

给遆景贴完创可贴,拉上窗帘,两人安静地午休了三个多小时,把这一周的觉都补齐后,尤瑕先醒来。

睁眼,遆景躺在他的床侧,左手支着头看他。

就一只胳膊也要耍帅。

尤瑕视作无物,径自起床放水,然后拿出书包里的东西坐到桌前忙起来。

“你不是要穿女装吗?”遆景看到书包里那件红色旗袍被他放在一边,拿着信纸叠起千纸鹤来,出声问。

尤瑕折纸的动作顿了一下,“不穿了。”

遆景从他床上起来坐到他旁边,问道:“不会是因为我在,你不好意思穿了吧?”

“你说呢?”尤瑕面无表情看他。

遆景笑笑,他就是逗他,两人都在试衣间帮穿衣服了,更何况尤瑕本身不是会和不好意思这词扯上关系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