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勋伟转身,“出来吧。”
他一副两个小白兔跳不出他笼子居高临下大义找他们谈谈的架子。
尤瑕回头看遆景,遆景拉着他的手,“听听吧,他软了一辈子,难得看他这么硬气。”
两人站在大厅,张勋伟背对着他们,站在一幅巨型油画之前,高大威严,暴怒之气隐隐散来。
对面两人,遆景却是看也不看,找了个独座的沙发就坐了下来,拉着尤瑕过来抱坐在腿上圈着,若是以往,尤瑕可没这么老实任他搂,看他这么听话,遆景不由乐了一下,贴着他耳朵,“放松点,乖。”
尤瑕侧眸,看了他一眼,轻嗯了声,慢慢将凝结在胸口那口气吐了出来,尤岩对他的影响,让他对每一个称得上父亲的人都如临大敌,防御自动上线。
遆景的安抚,让耸立扎手毛的猫温顺起来。
张勋伟回头,看到两人抱成一团的样子,一口气差点就没上来。
“遆景,你胡闹也该有个度!”张勋伟呵斥。
遆景笑,眼里却没了抚慰尤瑕时的光泽,“度,什么是度?你能教教我?是冷漠处理自己老婆死亡算个度,还是在人死了就开始考虑起公司股份算个度,亦或是逼着废物儿子学法律算是个度?”
张勋伟脸色难看,声音沉冷,“这件事我以后会向你解释。”
“解释什么,解释你根本就是狼子野心,想要公司想要股份,不想要儿子抢了自己的股份所以逼他学法律。”
“我做的一切都不是在害你,你现在不理解,以后也会明白。”张勋伟苦口婆心,看尤瑕是不屑嘲讽,他笑:“难不成你想和这种人一样做个混混?”
“喂喂喂,你可搞搞清楚,我们俩个人,算得上混混的那人可是我。”张勋伟那态度遆景可就不待见了,骄傲的环着尤瑕的腰说,“人家是年级第一,妥妥的学霸,未来的华医大高材生,怎么都跟混混沾不上边,硬要说,只能说他眼光不好,男朋友是个混混。”
尤瑕捏了他一下手心。
遆景挑眉看他:“我说的实话啊。”
“别贬低自己。”尤瑕说,“我知道,你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