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晚,尤瑕算得上落荒而逃的挂了电话,第二天三模,没给他太多时间再去想这件事。

遆景在他考完每场的间隙都会发消息过来,两人闲聊着,说考题说状态,尤瑕也渐渐松了口气,那晚他面红耳赤挂了电话,好像真的是有失校霸身份。

谁料,他正这样想着,那边遆景坏笑,“好了,安条克,你该休息了,我也要去看书了。”

一口子的翻译腔的古怪味,看他的眼神尤为戏谑。

尤瑕一僵,瞪眼看他。

遆景被笑倒,拿着手机乱颤,“瑕……瑕哥……哈哈哈不至于真不至于……”

不就是艳|情诗嘛,他真没想到会看到尤瑕如此纯情的反应,这还是拿着运动视频给他讲课的那个老司机吗?

尤瑕白他一眼:“滚蛋!挂了!”

说完,就直接挂了。

他不是艳|情诗尴尬,他是那晚竟然就那么落荒而逃觉得难以面对,太不体面了!

尤瑕想着,自己又忍不住笑了,想着要挑一首诗压过他……

考完试成绩没出来,但是高三的进度是不可能放慢的,又迅速进入了下一轮的复习。

题海战术,反复叮嘱,无数的卷纸朝他们涌来。

镰刀和木头也日渐萧条,木头最近直喊:“大嫂,你看我瘦了没?”

“没有。”尤瑕扫了一眼,说。

木头不信,抱着镰刀就是叫苦连天,镰刀比他还烦,最近大家都赶着复习,他连找人打球的伴都没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