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搞定了?”背着身的赵英圻问。
“恩,先生,我”赵彤看着赵英圻的背影。
“怎么了?”
赵彤将进市舶司公房与王林三人说话的事情和赵英圻讲了一下。
“先生,我是不是自作主张了?”赵彤心下惴惴。
“没有,小彤做的很好,先生很满意,快睡吧,明天还有好戏可看呢。”
赵英圻的话让赵彤安心闭上了眼睛睡觉。
市舶司公房内,王林三人分别在三个角各用桌子铺了床铺,赵彤走后,三人互相看了看聊了起来。
“看来这朔国皇族、士族还有寒门的恩怨越来越激烈了,强军压境,他们在距离前线只有百十里地的地方居然还能差点起了火并。”皇甫覃一副看好戏不嫌事大的态度。
“是呀,按朔国这么搞下去,根本不是我大周对手,就算我大周不进犯,朔国也迟早会亡于内乱之中。”张寒又看了看王林:“王将军对此事怎么看?”
“我觉得有意思的是赵英圻的态度,今夜之事看着似乎是赵英圻仗着自己才智过人、侍女武艺超群为皇族关正农站台,但其实你们发现没有,赵英圻把自己和朔国中间的界线划得很清楚。”王林头枕在双臂上,灯火昏黄下看着屋顶的蜘蛛网。
“的确如此没错,但是前半夜赵英圻在咱们这里不是已经说过了吗?他没有在朔国入仕的打算,只想保持中立立场。”张寒用没受伤的左臂支撑起身体看着王林。
“对呀,但是我是在没想到赵英圻能把事情做的这么决绝明显,而且你听到那个赵姑娘说的话没?”屋顶的蜘蛛网飘来飘去,上面落满了灰尘,却不知为何在蛛网边缘有干净的蛛丝。
“那个赵姑娘不是说李平如果要战俘的话去和关正农沟通,咱们三人都是赵英圻的战俘,要问咱们大周索要赎金吗?”皇甫覃也插了一句。
“对呀,这有什么问题吗?”张寒虽然在武艺上精通机变,但是对这权谋算计不在行。
“说明这赵英圻并不像他自己说的准备抽身,而是准备拿咱们作为底牌继续干预接下来的战事。”王林终于找到答案,没想到这天寒地冻的,有一只蜘蛛居然在梁柱之间存活,他们三人进来,朔军还生上了火,温度起来后竟又出来罗织蛛网。
“可是咱们大军明日就将杀至春内道,朔国也有两万多援军,赵英圻如何以他二人操控战事?”皇甫覃有些莫名。
“唉,你不明白,这赵英圻现在看似是最弱小的一方,但却是最灵活的一方。”王林搞清楚屋顶蛛网的真相之后有些满足,困意涌上准备睡了:“行了,赶紧睡吧,明日还有好戏要看呢。”
这赵英圻虽然只有两个人,但是手握两个头甲高手的底牌,而且双方都会有求于他,反而是目前这周朔两国战场上最超然事外的人。
嘿,这个是二十出头进退自如上下其手玩弄几万人与股掌之间,那个是年未二十驰骋沙场战败头甲名宿如闲庭信步,南边吴国一个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毒相,西南边一对残暴无道的父子已经肃清越国朝野,西边楚国高原之上骑兵刚刚建军居高临下雄视南方,朔国深陷内忧外患困境难以自拔,金国偏居一隅却重宝在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