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理来说可以。”赵彤看着台上的那个人,眉头微蹙。
白衣女子细细的打量了一下赵彤,纤细而又不显较弱之态的身形微微靠着她家先生,虽然眉眼之间颇为生动清丽,但是却又另一种凛然不可侵的英气,仿佛冰雪那样冷酷无情,但是在目光接触到赵英圻时,冰雪却又融化为春水潺潺而流。看着台上比武时的严肃表情中有些讶异,又有点疑惑,但是完全无损她的美貌。这个少女身着红色的男装,散发出一种少见的气质,严肃的眼神在她的脸上似乎比轻佻的笑意更加吸引人。
“这个人,有问题。”正在看着赵彤的白衣女发现赵彤轻轻的用下巴碰了碰赵英圻的肩头,说了这么一句没头没尾的话。
“谁?你是说台上的那个吗?”赵英圻目光没有离开台上,只是将头侧了侧,几乎与赵彤依偎在一起。
白衣女子心中暗想:“哼,胡说,这俩人想情侣躲过兄妹,就知道这人嘴里没有一句实话。”
女人总是如此,分明是她先不说实话的。
“有什么问题?除了有些显老,头发有些少,其他没什么问题啊。”白衣女子大概看了一眼台上的那个人,第一眼看过去只觉得台上的人身形十分修长,一双长腿还有一对长臂,一看就知道是拳脚好手。
“又是因为太显老了,所以有问题。”赵彤眉头越来越紧,用小脑袋顶着赵英圻的脸颊提示着:“先生,你看比武台后面的条幅,”
比武台后面是一个简单搭建的后台,里面可能就是设擂的李小姐,后台上面两条大条幅,上面分别写着“比武招亲,点到为止,刀枪无眼,生死有命。”、“李家有女,年方十七,不及桃李,谢绝而立。”
前一句意为比武招亲,点到为止,不得伤害性命,但是台上已解武禁,刀枪棍棒、斧钺钩叉均可使用,刀枪之下必有意外,生死有命怨不得人。后一句意为李家小姐今年十七岁,尚不满二十,因此三十岁以上的男子谢绝参与。
“不满三十?这个人看上去只怕都有四十多了吧?都能和李尚书称兄道弟了。”白衣女子也觉出不对之处:“难道他谎称了年龄?”
“不会,在同英府,任谁也不会敢去欺瞒李尚书的千金。”赵英圻似是明白赵彤的意思了:“只怕是这人的武功练得有问题。是吗,小彤。”
白衣女子看着这俩人说个话都快粘一起去了,微微撅起了小嘴,甚是不快。
狗粮不好吃啊。
“恩,先生你看,这人不到三十的年纪,却内功深厚,拳脚之间内力充沛,这是已经到了二甲顶峰头甲门前的迹象,距离功行全身大周天只差一步。但是在这么冷的天里只着单衣,明显是内力外泄无法自控,经脉有损。而且如此显老,年纪轻轻头发无几,脸上也多为枯败之色,恐怕是有些贪功冒进,练功时伤了手少阳三焦经脉,如今不能功行圆满位列头甲,而且手少阳三焦经脉受损,生气随内力外泄,导致现在这幅摸样。”赵彤一边说着还一边剥了一小碟子花生瓜子,挑拣了一下,看到没有坏的焦的瓜子仁,就捧着给赵英圻送到嘴边,一颗一颗的喂着赵英圻吃。
赵英圻本来私下里还挺享受这种照顾,但是对面还坐着两个不熟的人,面上就有些挂不住了,轻轻的把碟子拿过来放在桌上,跟赵彤说一起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