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应该拒绝的。
但他知道,就算失而复得再失去也无所谓,未来会遇到什么也不想担心,能再拥有片刻和这个人的时光,重蹈覆辙也是甘愿的。
只要这个人向自己伸手,无数次他都会搭上去。
阮景笑了起来,心里有几分释然和酸软的无奈,他知道自己的选择了。
秦西诀的话音忽然停住了。
阮景:“哪里见面?”
秦西诀看了他几秒,仿佛就算邀约的人是自己,也没想过他会答应。
好大一会儿,才答:“地铁站。”
到了周五下午,阮景在宿舍的衣柜里翻翻找找,他才意识到近一年来过得有多将就。
没有高中时爱捯饬就算了,宅了一年,几乎没有添置新的衣服,把衣柜扒拉了一遍,只觉得件件都不合适。
明明秦西诀也见过他穿着睡衣在沙发上装死的模样,现在怎么瞎讲究起来了?
舍友在床上吃着薯片,看他翻箱倒柜:“和谁出去玩,昨天那位帅哥?”
阮景含糊地应了一声。
舍友“嗐”了一声,失去兴趣:“和兄弟出去玩瞎折腾什么,穿着拖鞋裤衩去不就完事了,怎么轻松怎么来。”
阮景把衣服整理了回去,心想他和林白出去都不这么粗糙:“这是追求美和艺术的美院生说的话吗,脸面被你栓裤腰带上了。”
舍友立马躺平,把“不要脸”贯彻落实:“那又咋地,我还躺着吃小姐姐送的零食呢!”
收拾完东西,阮景向门口走出,走过舍友的床边,一曲膝盖撞了下他的手,薯片洒了一点出来掉到床上……
他在舍友的哀嚎里出了门,回租房的路上随意进了家店,让店员小姑娘给自己配了一身,然后拎着回家了。
第二天,阮景来到地铁站门口,来往的人熙熙攘攘,秦西诀已经等在晨光熹微里了。
看得出对方也捯饬了下,他松了口气,还好自己不算失礼。
他两在一起时没有专门出去约会过,分手之后倒是有了机会,而且两人之间的气氛还算不上正常。
阮景也不知道这天会过得怎么样,心里却是隐隐有期待的。
地铁太挤了,秦西诀把他拉到身侧,手扶在门边,给他框出一个小小的空间。
路过的人时不时挤过来,把秦西诀推到他身上,太近了,温热的呼吸几乎能扫过他的脸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