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除此外,还有旁的法子?
任她这么流血,等血流干……
任那孩子憋死在母体,她也活不成。
赵晋两手在袖底攥成拳,启唇,吐出一字,“可。”
郎中连滚带爬去喊人来,很快辟出一块地,——不过就是在厅中竖了个屏风。
人影映在屏风上。
唯瞧不出她的轮廓。
她躺在那,脸色苍白,十分安静。
她早就晕去了。
移开袍子,郎中夫妇瞧见她身上的伤,手都颤了。
什么人对一个大肚子的女人下得去这种手。
她肚兜都破了,上衣遮不住私隐。裙子勉强还完整,亵裤也是整齐的。可推开裙子,还是瞧见腿上有伤。
数一数,七道鞭痕。
七条鲜明的印子。
这么细软的身段,这么娇美的人,怎么有人狠得下心肠,这样待她。
郎中不敢多瞧,给柔儿盖着衣袍,先行施针止血。
泥炉上小伙计在熬药,以往外头的药如何敢入她口,可此刻只能死马当活马医,根本没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