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太大,就是有什么也冲刷掉了。
他轻轻推开一点窗,用手护着开合处,防止发出声响。
窗沿上靠里侧,有一点非常细小、不易发觉的血迹。
他用指头抹了下,雨点落下来,很快将他指尖上的痕迹也冲刷掉了。
他心里沉沉的,在窗前蹲了一会儿,然后起身离开。
为护着赵晋行藏不露,陈柔不与他们明言说他来过,也能理解。
可理解是理解,他却总觉得心里不痛快。
陈柔说,她如今已是自由身。那么,不管那男人再怎么有苦衷,深夜闯入一个女人的闺房,就是不应该。
——
赵晋骑马往回走。
他如今藏身在云城郊外一个农户家中。
往来欹县足足需用二个时辰。
饶是戴着斗笠,给风一吹,衣裳也湿透了。
他跳下马,在天亮前回到院子里。
一推门,却见里头坐着个人。
“赵爷,您去哪儿了?”
清脆的女声,带着几分急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