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如虹涨红了脸道:“我不过有几句话想问问,那乡下女人……”
康如松叹道:“还什么乡下女人男人的,你是没听清吗?他适才那意思,是让我们赶紧把你嫁出去,你跟他彻底没戏了,你知不知道?你叫我说你什么好,糊里糊涂的,这么久也没见你勾上他,惹恼他你倒是挺在行的。咱们康家堡虽也不是非上赶着他不可,可你不是喜欢他吗?十五岁头回遇着他,就死活不肯嫁,家里头心疼你,这些年鞍前马后为他出力,为的是啥?你把自个儿的路堵死了,你说说,你能怪谁?”
康如虹心里像吃了苍蝇似的难受。若柔儿是哪个官家小姐,或是富家千金,只怕她心里还好受点。赵晋瞧不上她,她还能自我安慰一句是门第之别,是出身不好,才令他们之间没可能。
可陈柔有什么啊?比她家差远了。
她怎么也是康家堡二小姐,难道比不得一个乡下女人?
况且,陈柔跟她相比,哪里漂亮了?
她不服气,当真不服气。那样一个女人,也能给赵晋生孩子。她却连接近他的资格都没有。她真的有那么差吗?知道赵晋和陈柔果真在一起过,康如虹受到的打击比当初被赵晋当面拒绝时还严重。
屋里,福喜悄声溜了进来,“爷,适才理了明儿要备的礼,单子在这儿,您过过目?”
赵晋侧身坐着,手拄在额上,他好像没听见这句。
在福喜准备提高声音再说一遍时,赵晋突然看过来,“欹县那边,如今有我们的人么?”
好像已经有很久,大伙儿不在他面前提起陈柔的事了,是从他接回安安,两人彼此没有来往后。他备下的那些负责护卫的人都撤了,暗桩也不再盯着。
原以为,再不会有交集。
“欹县?”福喜反应过来,堆笑道:“爷要是准许,明儿就派人过去。”继续护卫着,就说明爷还记挂。
赵晋揉揉眉心,却道:“不必了。”
福喜拿不准赵晋是什么意思,据他观察,爷跟陈柔之间,还是有那么点情谊的,毕竟生了个女儿。他们也都盼着他俩能好,爷这院子太冷清,有个人热闹热闹也挺好。
不过福喜转眼想起另一事,便暗暗叹了声,“爷,小人还想起一个事儿,明月楼的蛮娇姑娘,赎身银子已经备好了,您看明儿是小人走一趟,还是爷您亲自带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