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眼前时机并不成熟,贸然乱来,只会将人推的更远。他抑着沉重的呼吸,按捺住狂热的渴望,不等她转头,就立即抽身而去。
柔儿回过头来,见赵晋正襟危坐在对面座上。
适才有一瞬她紧张起来,察觉到自己仿佛落入了一寸非常狭小的空隙当中,身子僵了一瞬,待转过头,却发觉是自己错了。
他眉眼明净一片,扬眉笑问:“好看么?”
这话十分怪异,充满了歧义。她固然知道,他问的应该是外头的焰火,而不是他。可在他问出问题的同时,她又是的的确确望的是他。
柔儿脸一热,点点头,说:“嗯。”
赵晋笑道:“宫里老太后的千秋节,放的焰火比这个盛大十倍,皇上自个儿不好意思铺张,尽起孝来不含糊,将来若是有机会,去京城前门楼下头瞧瞧。”
不等她说话,赵晋又道:“等安安大些了,带上她。说不定那时候你生意做大了,京城也有你的店呢。”
柔儿笑道:“哪会,小打小闹支应一下还勉强,混个糊口的饭钱,不像赵爷您,是真正富商巨贾。”
两人相互抬举对方,颇有几分生意场的味道。赵晋忍不住笑出来,“过奖,混得年头多,又托赖靠山庇护,也不是我自个儿本事。”
他倒难得谦虚。
柔儿再回头瞧外头,才发觉马车已驶出了浙州北门。
她惊道:“赵爷要去的地方,走过了吧?怪我,耽搁您了。”
赵晋摆摆手,好脾气地道:“喝酒打牌,整晚时间呢,怕腻,不着急。先送你吧,不然我也难放心。”
说得略有点暧昧,可不等柔儿说什么,他就又笑道:“也当我散散闷了,连着一个来月,天天送礼应酬,躲一会儿,少被那些坏蛋灌几杯酒。”
“郭子胜,你记得他吧?年前家里头给他生了个儿子,高兴得很,见着人就絮叨他儿子多漂亮可爱,可烦死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