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晋点点头:“去吧,好好做。”
慕容子儒垂首行礼,“赵哥放心,对付女人,我有方儿。”
赵晋蹙了蹙眉,帘子放了下来。
慕容子儒重新上轿,吩咐,“走,去卢家。”
——
“疑霜,你吃一口吧……”床前端着药的,是卢青阳的妻子卢夫人,床下跪着卢织懿,眼睛都哭肿了。
卢氏一身道袍,被接回哥哥家里延医请脉,她本是不愿的,奈何这幅身子骨不争气,挣不过哥哥。她瘦的只剩下一把骨架,面容枯瘦,再不是从前那个惊艳美好的模样。
都知道她快不行了,卢织懿早几日就入京来瞧她。
已经有两日,她不吃不喝,也不吃药了。
卢夫人又是哭又是骂,她总不肯听。命人将她架起来,强行灌药,也根本喂不进,涌进嘴里,不一会儿就要呕出来。请了不少个郎中,都说人不中用了。卢夫人不懂,她才二十多岁,怎么就不中用了呢?
卢氏偏头睡在床里,无论卢夫人怎么哭求,她都无动于衷。她就是这么个执拗性子,原先兄嫂都劝她好好跟赵晋过日子,她不听,也不肯,如今又是这般,好好的一个佳人,非把自己置于这种境地,怎么会有人铁了心,非要奔个充满悲情的结局呢?
卢夫人和卢织懿抱头哭了一场,天黑下来,屋中要掌灯了。
慕容子儒提着一只莲花灯,轻轻推开了卢氏的房门。
“霜霜,君哥哥来瞧你了。”
他声音很轻,很柔。就和他们初见时一样。
卢氏掀开眼,眼神空洞得吓人,她歪头看过来,骇得慕容子儒心中一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