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婢水儿在与旁的侍婢交谈,“是姐姐把寿礼捧进来的吗?我怎么没瞧见哪家姑娘送了这样的东西?”
另一把声音道:“不是我,今儿姑娘们送的都抬进库房去了,这是哪儿来的?也不用红绸裹着,随随便便一只木头盒子,哪家姑娘会这般随意?要不打开看看?”
“慢着。”
不知何时,安安从净房走了出来。
她身上裹着条厚而长的巾布,肩头披着适才穿过的衣裳,“放下,你们先出去吧。”
她揉了揉额角,解释道:“我有点不舒服,想睡会儿。”
水儿欲言又止,另一个侍婢年长些,暗中给水儿打了个眼色,两人屈膝行礼,然后退了出去。
安安走到窗边,目视案上的东西。
是个长方形的木头盒子,单看外观大小,也许里头是一柄如意,或是美人锤等物件。
但盒子外观十分质朴,里头必然不是什么华丽的宝物。她抚了抚那木质盒子,推开铜卡把盒子打开。
里面的东西一寸寸显露出来。
是一柄短剑。
没有镶宝石,剑鞘和握柄也不是金或银,就是一把很普通,很不起眼的铁剑。抽开剑鞘,寒光刺眼。——它很锋利,也许除了铁,里面还掺杂了什么其他的金属物质,可单从外观瞧不出。握在她手里,刚刚适合她的掌心大小和挥剑力度。
这是一柄专门为她打造的独一无二的剑。
她心中浮现出一个模糊的影子,一个几乎想不起的人。
她再向盒中看去,下角还斜躺着一只朴素的鎏银钗子,与短剑一样,是最普通不起眼的款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