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宝贝。”
萧遇安听得出明恕语气里的消沉,可他楞是不明白,这词到底哪里刺到明恕了。可现在也不是问的时候,萧牧庭在前面喊他,说马上开饭了,明恕爷爷也从屋里走到院子里,往外面看。
“先回去吃饭。”萧遇安揉了揉明恕的脑袋。
明恕回头看到爷爷,这才耷着脑袋点点头。
萧遇安赶上萧牧庭,萧牧庭还拿毛豆的事笑他,转弯时他下意识往明家的方向看了眼,明恕已经没在门口站着了。
那儿斜着一抹夕阳,亮堂得晃眼。
运动会马上开始,萧遇安也没工夫琢磨明恕脑子里那些想法,晚上跟萧牧庭练羽毛球,白天练田径,时间老是不够用。
明恕上午又来了,趴他床上做手工,那纸枪眼看着就要大功告成。
“明天看运动会去吗?”萧遇安带着一身热气从外面回来,火速冲完澡,拿着两根薄荷冰上楼,给明恕一支。
最近他挺爱吃薄荷冰,也不觉得味儿冲了。
明恕当然想去。他本来还想参加比赛的,但要上了小学才能参加。
“哥哥,我去给你加油。”
萧遇安反坐在椅子上,一只手搭着椅背。
他这间房子原来很整洁,但打从明恕来了,就哪哪都乱,到处都扔着明恕的小玩意儿。就他坐的这张椅子,都贴着一张黑猫警长。是明恕贴的,小孩儿在自己家乱贴东西会被说,就来他这儿搞破坏,还和萧锦程交换了好几张。
明恕当时眨巴着眼问他,“哥哥,我可以贴一张吗?”
他本来想说不可以,但最后没说出来。
不就几张贴画吗?贴贴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