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你看我能考上你们专业吗?”
“哥,执行任务危险不危险啊?你受过伤没?”
“哥,……”
萧遇安觉得自己身边跟了个聊天机器人,叽叽呱呱的,前面几个问题他都带着困意回答了,后面那个受过伤没,他却顿了下,然后困意一下子就没了。
他受过伤,不重,就春节那回,他们组被拉出去执行实战任务,不算特别紧要的任务,而且有前辈带着,风险不高。
但任务中途却出了事,情报错误,他们5个人被困在埋伏着走私犯的仓库里,外面接连爆炸,如果不突围出去,等待他们的就是死。
一个前辈对他们说:“是我把你们带过来,我就一定会把你们安全地送回去。一会儿听我指令,都不要含糊!”
“是!”
子弹在空气里撕开一道道火光,他们且战且避,硬是坚持到了救援赶到的一刻。
直到攀上直升机,他才赶到后腰钻心地痛,一摸,满手的血。
队友将他背上的衣料剪开,做紧急处理,幸运的是,子弹只是擦着后腰飞过,皮肉崩裂,没有伤及骨头和内脏。
回去后他一直待在医院养伤,半月后才听说当时护着他们的前辈受了重伤,人救回来了,但是身子也残了。
这么近距离面对死亡和伤痛,于他而言是第一次。
而这只是最普通的任务,今后还有更多更危险的任务等待他去执行。
腰上的伤已经好了,但疤还在。他有时洗澡时会摸到,和旁边的皮肤相比,疤是硬的,指腹上的茧也是硬的,它们贴在一起,摩擦起来粗粝又分明。
“哥?”明恕半天没等到回应,从席子上坐起来,趴在哥哥床边,“哥,你睡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