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薄荷衬衣 初禾 866 字 2022-10-16

可萧遇安居然叫他别哭了。他盯着萧遇安,没接纸,一开口就打了个哭嗝,“但是,但是是你说的,我可以哭。”

萧遇安眼神忽然深邃,那里面像是有一道漩涡,卷住的不止他一个人。

“你说我可以哭,你说听哥哥的。”他越说越委屈,“你现在又不让我哭?你不喜欢我。”

萧遇安似乎想说什么,但他不想听,他就顾着自己说了:“小时候你说听你的,我听了,现在你又要推开我,不让我听你的。那我到底该不该听?我不想当你弟弟,我本来就不是你弟弟,我们又没血缘关系,哥,萧遇安……”

那些语无伦次的话每次想起,他就觉得耳根烧了起来,往下往上蔓延,把他都给烧光了。

雨下到半夜才停,他在雨停之前就被萧遇安哄到了卧室的床上。

他脑子不清醒,还拉着萧遇安的手腕,想把萧遇安留下来。

但他没有被纵容。

第二天萧遇安的假期就结束了,白天要去队里,中途给他打电话,说冰箱里有菜,可以自己试着做做,也可以出去吃,晚上一起去外面吃。

清醒之后他想着夜里的事就坐立不安,但萧遇安没有因为这件事躲着他,两天后的晚上,还有意再与他谈一谈。

逃避的是他,他不愿意说,什么都不想听。

反正都是拒绝,他不乐意再听一遍。

这么相处着就尴尬,萧遇安晚上都睡沙发,不跟他一起睡了,他也没脸继续贴上去。

前天他说要提前回来,萧遇安看了他好一会儿,“哪天的机票?我送你。”

“我自己去。”他忽然倔强起来,“我明天就走。”

其实他的机票是下午,萧遇安说的那个时间他完全赶得上,但他在萧遇安送他之前就上出租车了,还故作轻松发过去一条信息——我走了,不用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