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恕不由得挺直了腰杆,悄悄看向萧遇安。
他觉得他们像一对殊途同归的情侣,萧遇安是警察,他也是。他们分头执行完任务,在回家的路上遇见,一起奔赴他们共同的家。
明恕压住唇角,不让它得意地扬起来。
但眼里的光遮不住,比那刚从城市的天际线跃起来的太阳还璀璨。
不过是长了一岁,心境就彻底不一样了。
去年他从这儿离开,一个人去机场,灰头土脸的,愁肠千转的。现在故地重回,那种惆怅劲儿一扫而空。
他都长大了,还考上了萧遇安六年前考上的公安大学。他有什么可退却?
萧遇安要再拿弟弟说事儿,他就不依了。
他得把萧遇安摁在沙发上问:“弟弟怎么了?我们一没血缘关系,二没收养关系。别人能追你,我不能啊?我从小就追着你跑,我长大了追你不是天经地义?”
他敢打赌,萧遇安会被他堵得说不出话来。
他这就挺卑鄙的。
现在他既要摆脱萧遇安弟弟这个身份,又要拿这个身份作威作福。盯着萧遇安的人那么多,有谁能像他这么说话吗?也就他仗着是弟弟,才能这么不要脸。
他就知道,萧遇安疼他,拿他没办法。
去年他一个准高三生,还是个未成年,干啥都没底气。萧遇安一句“你还小,学业为重”就能把他所有脾气都堵肚子里。
可他现在出息了,虽然成绩没萧遇安当年好,但也收到录取通知书了。
刑事侦查专业,多响亮的名字。
考上大学对他来说是个里程碑,意义不止在于能够正大光明追萧遇安了,也在于完全从明家脱离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