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着行李箱,看到马路对面的人时,他恍惚觉得又回到了小时候——他背着大书包,从小学跑出来,“亭亭玉立”的哥哥就站在校门口接他放学。
亭亭玉立这个词是他那时学的,现学现用,他觉得哥哥就是亭亭玉立。
这个形容把萧锦程笑了个半死。
“哥——”也不顾周围的目光,反正他还是个人生地不熟的实习警,明恕拖着行李跑近时,忽然跳起来,向萧遇安扑了过去。
亏得萧遇安是执行特殊任务的,肌肉力量能把这黏人玩意儿给稳住,不然两人都得摔。
萧遇安在明恕唇上轻轻碰了下,把人放下去,笑道:“黑了。”
明恕马上争辩,“我训练辛苦啊!我还能白回来。”
萧遇安哪儿在意他白还是黑,但有事没事就爱逗他,“都黑了还能白回来?”
明恕说:“我哥多疼疼我,我就白回来了。”
萧遇安揉了揉他的后颈。
当天晚上,他们就回了家。
萧家院子还是跟往年一样,挂满灯笼和彩灯,大家挤在厨房准备明天的年夜饭,今天晚上就打火锅。
明家居然也挂着灯笼,明恕本来想先去看看老爷子,但见外面停着几辆车。既然有客,那他就不去了。
—到萧家,明恕就觉得气氛有点细微的不同。但他一时也说不清哪儿不同。
想了想,他猜大概是自己每次回家都会紧张,今年特别紧张,以至于感觉出现了误差。
火锅就摆在院子里,一桌坐不下,得坐两桌。
明恕饿了,坐在萧遇安身边就只顾着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