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遇安听着这近乎呓语的话,手停在了明恕的脊柱上。
这时他才清楚地意识到,明恕自称身不由己,其实他比明恕更加身不由己。
明恕说他可以将他撵走。
但这怎么可能?
他与明恕,也许是在互相为难。
这似乎也不准确,因为他对明恕不是一点心动的感觉都没有。
明恕并没有为难他。
“你又不赶我走,又不要我喜欢你,我偷偷在你床上想着你做,我都没有当着你的面,我把弄脏的床单都洗干净了,你还是不允许。”明恕声音更小了,“你不能这样,你没道理,怎么你把好处都占全了,一条路都不给我留?”
萧遇安长吸一口气,明恕的话语像有实质,一寸寸摩挲着他心口那片柔软。
覆盖在明恕脊柱上的手终于又动了一下,沿着那薄薄的一层布料,也不知手掌的温度能不能够传到那正在颤抖的背上。
明恕觉得后背过了一串电,电流让他冷静,让他清醒,可也让他冲动,让他无畏。
他忽然撑住萧遇安的胸口,拉开两人之间的距离。
他盯着萧遇安的眼睛,年轻而蓬勃的占有欲疯狂地叫嚣,他克制再克制,却一瞬崩盘。
萧遇安跌坐在床上,眼前投下一道阴影,明恕压了上来。
明恕推他时,他本来可以挡开,明恕的力量远不是他的对手。如果他有意阻止,此时明恕已经被他扔到客厅里。
但那个力扑向他的时候,他仅仅只是迟疑了一下,然后后背就撞向了刚铺好的床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