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能出来一下不?”
“哦——那好!”睦男放下手里的东西,甩了甩手上的水渍,然后又就着王艳身上的围裙,擦了一下。
“喂喂——你有毒呀!”王艳对着睦男扬起来了手中那把正在切菜的刀。
“嘻嘻!”她一边躲闪,一边窜出了厨房。
阮先超也被这欢快的场面感染了,嘴角不自觉地流露出笑意来。
睦男一来到客厅,见沙发上坐着两个人,一个是邵有富,而另一个黑黑壮壮的人有点面熟,却又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
而那人却是认识她的,远远地一见到她,就站了起来,而且还微微地向着她弯了弯腰,点了点头,“睦小姐好!”
“你好!”睦男也礼节性地朝他点了点头,然后迷惑地看了一眼跟在旁边的阮先超。
阮先超马上会意,就朝着那人平伸手掌,主动地介绍起来,“这位是吴友礼,老邵及简主任的战友。”
睦男一下子张大了嘴巴,然后抬手将张大的嘴巴盖住,这哪里是上次见到那个瘦弱而又满脸惨白的吴友礼呀?良久,她才在闭回嘴巴的同时发出一个“哦”字。
她一看到这个同简正一起在看守所里呆过的战友,马上又想起了上次他拿过来的房产证和戒指。
睦男也走到了沙发边,很有礼貌地跟吴友礼做了个请坐的手势。
阮先超又把睦男喝水的杯子端了过来。并帮她加了点热茶。
大家坐定后,吴友礼有点紧张,他看了看邵有富,又看了直阮先超,这才开口说话:“简排——”
“请喝茶!”睦男马上就打断了他的话,她的内心深处时时在呼唤着那个名字,但从她嘴里流出的话却是,“我们不提他。”
吴友礼有点尴尬了,他又看了一眼阮先超。
“这样吧,”阮先超笑着打圆场,“我们还是先听他讲讲吧?”
这时从后面传来王艳那高八度的声音,“阮先超!你知道你最后会怎么死吗?笨死!”她本是来客厅里取点东西,刚好听到他们说话,真是恨铁不成钢,所以冒出了这么一句,说完又气鼓鼓地回了厨房。
阮先超知道她的好意,回头笑着朝王艳的方向挥了一下手,然后又看向睦男,“让他讲吧。”
睦男没有说话。
吴友礼再一次看向阮先超。
阮先超朝他点了点头,他这才继续讲下去,“我前几天去看守所,本想去看望一下简排,但他不愿意接见任何人。后来我又看望了一个狱友,刚好他和简排是一个监仓。
“他说,简排现在状态很不好,已经瘦得不成人形了。白天一句话都不说,一到晚上总是做恶梦,而且整晚整晚的呼叫你的名字。”说到这里,他抬头看了一眼睦男。
她的心一下子被刺了一下,但没有说话。
“他是一个好人!”吴友礼继续说,“他是我的好领导、好大哥、好战友,我们都想救他,但我们又无能为力。
“我跟他在看守所里呆了几天,我知道他最在意的人就是你。而且我相信能救他的人只有你,只有你才能救他!”
“王艳——”睦男没有接他的话,而是对着厨房的方向大声喊道,“你做好饭了吗?”
“还没呢——”
“我来帮你!”说着她就站了起来,并对三个大男人说,“你们稍坐一会,我去帮忙做饭,应该很快就好。”说完就朝厨房方向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