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那两父子已经红了眼,根本就不听她的,而且威胁她不要管。
算了,算了,反正她也不想管,干脆就不管了,任由他们去折腾。
那段日子,她就回了老家,请人把父母的坟好好地重修了一下。
又找到姚高峰父母的坟头,也好好地修缮一番。
而她怎么也想不到,在她离开的这几天里,姚高峰父子裹胁着姚娟、姚守义以倒汽油自焚的极端方式对抗拆迁。
最后,姚娟、姚守义活活烧死,姚高峰自己也从楼顶上摔下来,摔成了半身不遂。
这个打击对她太大了。
从那以后,她再也没有理过姚高峰。
同时,她也在深深地忏悔和自责,在那关键的时刻,假如她不离开,可能不会出现这样的人间悲剧。
但人生路从来没有假如,过了就再也回不去了。
她也拒绝同征收方见面。
当然征收方也没人再敢去触碰这个院子,也就是说这么多年来基本上没人再来找过她谈征收补偿的事。
因为那个事件,影响太大了。连同当时的几个征收事件,几乎改变了征收工作方式。
征收人不来找她,于是就调整了建设方案,滨南大道到了这个院子这里,就分了岔,从两边绕道而去。
再后来,等简正当了征收办的主任,他觉得必须啃下这块硬骨头,做成这件事,不仅对整个滨南人民有利,对被征收人,也就是这个院子的主人也有利。
他就带着人去找院子的主人谈征收了。
但令他怎么也想不到的是这个院子的主人凌纯雪,就是当年的凌毣枏。
原本他们都觉得那20几年前的事,早已成为过去。
但当他们见面那一刻,才知道,那过去的只是时间,那感情仍然顽强地刻在对方的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