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太监狠狠地咳了几声。
姬冶更是气得狠狠踹了楼淮祀一脚,满嘴胡吣,恨得想扒他的皮。
“哦对,上皇也在呢。”单太监笑眯眯道。
“外祖父也生气?”楼淮祀有点发懵。
“正是,上皇也生气。”
“这是为何?”楼淮祀忙问。
“岂可揣测上意?”单太监甩了记拂尘,“小郎君与三郎君切记谨言慎行。”
姬央慢条斯理地翻着卷宗,平静无波,倒是一边品茗的姬景元有些尴尬。姬央的大小老婆,王皇后是姜太后看中挑了给儿子的,齐淑妃是姬景元看着不错塞给儿子当美妾的。
妻贤妾美嘛,齐家女生得闭月羞花、沉鱼落雁、婉转风流,这样一个大美人,也就他这个当爹的心疼儿子才会将她赐给儿子做妾。
这些年姬央内院清静,妻妾和睦,登基后,后宫也没生出什么勾心斗角的事。姬景元很不要脸地将功劳揽到了自己身上。没想到啊,姬央为皇三年还没满呢,齐淑妃家人就闹出事来,哼,齐祜好大的狗胆,竟敢以国丈自居?怎么?还想让齐淑妃取王皇后而代之?人心无际,当了皇后之后,生下龙子,是不是还要生出不臣之心?
事情传到宫中,齐淑妃委屈得直掉眼泪,脱掉簪环跪在王皇后面前请罪,哭得那叫一个梨花带雨。美人垂泣,别有一番殊色动人心弦,王皇后都叫齐淑妃哭得心软了。
楼淮祀和姬冶跪泽华殿内,见姬央一字不说,一眼不看,二人绞尽脑汁也没想明白自己错了哪处,双双心里有点打鼓。
直等得楼淮祀膝盖跪得发麻,姬央这才道:“说罢,近日都做了什么好事?”
楼淮祀看了眼姬冶,回忆了回忆,反问道:“紧要的还是不紧要的?”
“你只拣你觉得紧要的事来说。”姬央道,“记得别说漏了。”
楼淮祀不敢隐瞒,将自己除夕到春年狗屁倒灶的事尽数翻出来,交待完后,眼巴巴看着姬央,试图寻点蛛丝马迹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