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诶诶……这便是小友的不对,楼夫人又不是猫狗,放在手边逗弄便好,四年寒暑,小友都让夫人独在家中?这与禁闭何异啊?这是犯了错,还是碰了忌讳?要如此对待?”
楼淮祀跳脚:“那等卫妹妹去街集时,我就让左右拉了布障,左右看不到这些事。”
梅萼清从俞子离身后探出脑袋,直锁着眉头:“小友,我看楼夫人聪明伶俐,可经不得你这般糊弄。夫妻之道岂能相欺相瞒,当坦荡剖白。”
楼淮祀气得笑了:“梅老头这般说,倒是一片好心?”
“那是自然。”梅萼清道,“老朽私心几分,泰半还是为了小友与小夫人。你虽是老朽上峰,老朽的年岁却当得长辈,这人生地不熟的,自要多多为你二人考虑。”
“你放屁。”楼淮祀怒道,“你得了好处,还要占我便宜?”
梅萼清大惊,叫屈道:“楼知州这话可重了,敢问老朽得了什么便宜?”
楼淮祀顿时哑口无言,他就是不知道梅老头想干什么才气闷,明知他一肚子鬼胎,愣是不知道怀的什么坏种。
俞子离拦下道:“好了,明府说的话,不无道理。繁繁去了栖州,早晚知晓城中什么光景。她是你娘子,你不要一心只想着糊弄她。”
楼淮祀瞪着他二人:“哼,我早知你二人现在是一个鼻孔出气。”
俞子离一掸衣袖:“我是你的幕僚,怎会与梅明府一个鼻孔出气?小小年纪这般多疑。”
楼淮祀拿俞子离没法子,气咻咻走了,为行报复,将水寨中救下的吠儿塞给了俞子离。这小丫头不男不女,从小在贼人身边长大,性子还有点歪,让她伺侯俞子离去吧,当个添茶倒水的丫环。塞了人之后,又怕吠儿藏奸,又叮嘱朱眉道:“朱大哥,我想着让你跟着我师叔,我师叔这人生得文雅秀气,他爹文武全才,他却是二两力气也没有,文弱得狠,且里外不分。你多护着他些,那个吠儿要是老实就罢,不老实你就杀了罢。”
朱眉看着他,道:“郎君既不放心,何必把人放在俞先生身边?”
楼淮祀道:“我倒想现在就杀了,就怕我杀掉后,师叔要跟我翻脸。他滥好心,非要将人带在船上,他自己领身边去。”
朱眉谨慎道:“只要千日做贼的,没有千日防贼的,我在俞先生身边敢保俞先生无虞,目不能见处,我也不敢应承无有疏漏。”
楼淮祀道:“朱大哥就贴身保护师叔就好,大可同桌食同榻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