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淮祀佯怒:“莫非我也排在你大姐姐后面?”
卫繁抿嘴笑道:“你讲理的时候就听你的,你不讲理的时候就听大姐姐的,大姐姐不是戏谑之人,讲理之时十中□□。不似楼哥哥,常常打趣人。”她一拍手,跳开楼淮祀的呵养,道,“我去看看大姐姐去。”
楼淮祀看她一道烟似得溜去找卫絮,不由轻笑出声:“臭丫头。”又嘱咐举步要跟去的素婆,“素婆,这几日多费心。”
“小郎君放心,我定护着小娘子的安危。”
楼淮祀略一颌首,隔窗看姬冶和贾先生还在下棋,凑过去看战况,他这人聒噪,又没观棋不语的美德,也不管姬冶正拈棋思索对错,张口道:“啊呀呀,三皇子怕是要输啊。”
姬冶恼恨地眼他一眼。
楼淮祀又啧啧摇头:“老贾今日为棋下得凶啊。”他奇怪道,“老贾往日最会做人,多少也要输一盘给我表兄,今日怎有赶尽杀绝的架式?”
姬冶放下一子,道:“先生今日的棋风似有刀芒。”
贾先生笑了一下,又落下一子,道:“郎君这两日遣人护娘子的安全,让小人忆起了往事。郎君所虑极是,那帮贼子,举着义旗,行的却是杀人勾当,不得不防。”
姬冶问道:“你怕他们不赴约?”
“未曾与他们打过交道,不知他们行事,自是多留几手。”
贾先生问道:“敢问郎君,若这些贼人不识抬举,郎君之意……”
“翻脸,拼个你死我活。”楼淮祀理所当然道。
贾先生光秃秃的眉毛一动,慢吞吞道:“我有一计献于郎君。”
“哦?何计?”楼淮祀来了点兴致。
“毒计。”贾先生苍老灰败的眼中露出一抹冰冷的杀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