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淮祀搭箭,朝着冲过船桥欲往里面通风报信的一个水匪射去一箭,架式摆得很开,箭如流星赶月,一头扎进水中,牛叔嘴角抽了一下,忙补上一箭。
那水匪却是坚忍之辈,忍着剧痛咬牙飞奔。
“牛叔。”
牛叔又是一箭过去,这一箭正中腿弯处,那水匪踉跄一下,跌入了水中。鲁犇关余等人早将诸匪乘坐而来的船只控守下来,将守船的水匪擒获,不老实的砍翻水中,老实的四五凑一堆拿麻绳绑了,粽子似得绑了好几串。
楼淮祀勾勾唇角,看梅萼清站一边,摸着胡子,一副奸相,不由道:“ 老梅,这片水域你也熟?”
“熟也不熟。”梅萼清道,“远远见过,只没想过上来看看,没想到竟藏着一个贼窝。”
“云水的水道你也熟知?”楼淮祀叹道。
“那是自然。”梅萼清道,“为访栖州的可种之物,老朽着实跑了不少地方。”
牛叔跳到船桥上,看了看水面,回来道:“郎君,先才中箭的水匪还活着。”
楼淮祀道:“送信就送信,这些贼匪知道了又如何?煮熟的鸭子还想拍翅膀不成?”
牛叔见他示意,当下领会,留下人守看船,其余登岛擒贼。
付忱看着堂中诸人,目露悲凄。
刘青已起了疑心,无心酒肉,在座中等谋士归来,正发急间,就见门口喧嚣,他的谋士搀着一个湿淋淋的壮汉跌跌撞撞进来。
“大堂家,大事不好,外头有官兵围了岛。”中箭的水匪不顾受伤,声嘶力竭地痛喊一声。
付忱问心有愧,立在上头,竟无回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