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淮祀刮了一下卫繁的鼻子,道:“倒也不必扎成首饰,可以镶棺材上嘛!”
“啊?”卫繁瞪眼。
楼淮祀道:“让棺材李雕个小棺材来,要遍镶宝物,让老贾做做旧,再塞枚舍利子进去。就说连同那片古卷一道从栖州刨出来的。”他装模作样道,“栖州,非是野蛮之地,不过黄土掩去风流罢了。”
卫繁托着小金虫,刹时觉得生有千斤重:“这……万一露馅了怎么办?”
楼淮祀道:“古物真假参半,我一纨绔子弟焉知真假,这不邀他们前来共赏嘛。”
“哦……”卫繁点头。管他呢,债多不愁,糊弄的事多了,好似做起来也颇为得心应手,“就是不知大姐姐肯不肯。”她大姐姐性子骄傲,许看不上这种坑蒙拐骗的手段。
卫絮已在整理出行的行装,还叫丫头裁男装,丫头执书费了九牛二虎之力给卫絮梳了发髻,戴了一顶玉冠,又虚心跟始一请假,讨要了些黄粉,将卫絮的脸抹得黑黄,还画粗了眉毛……
卫繁闯进来一看,差点没跌一跌:“这……这……”
“可有几分英气?”卫絮问道。
“没有。”卫繁诚实摇头。
“那原本样貌可有遮去一二?”卫絮失望,又问。
卫繁老实人,还是摇头:“一见便像哪个小娘子故意妆扮来吓人的。”
卫絮不由叹气,她生得秀美,实再扮不像男装,执书也丧气,她给自家小娘子描眉时,手都是抖的,太难为她了。还是始一这种惯会易容的人指点,执书顿悟之后跟打通了任督二脉一般,将卫絮抹得更白了, 面白唇白,隐隐透着病容,道袍莲花冠一戴,就有了几分病弱少年郎的姿态,再拿把扇子遮掩一下,那就更有几分意味了。
卫繁看得两眼发亮:“这好。”
卫絮亦是心头一喜,摇开扇子问道:“妹妹有礼,妹妹找阿兄何事?”
“阿……”卫繁嘟嘴,“阿兄几时给我找个嫂嫂?身高八尺的可不要。”
卫絮脸上一红,睨她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