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杨问道:“那要是喊过冤却不报名参加殿试的咋办?”
“喊冤不报名?”老吴皱了皱眉,冷漠地说道,“那岂不是逗陛下玩,属于欺君啊,这可是要杀头的,不但要杀头,他的家人估计也会被杀头!不过我想,那些喊冤的学子应该都是有才学的,应该可以胜过那些高中的贡士们。”
“哦,也对,没有才学也不会喊冤了,说什么朝廷故意将陋卷贴出来之类的话。”老杨认同的点了点头。
“哎呀,不跟你说了,时间不早了,我还要去下一条街呢。我走了!”老吴看了看时间,一边喊一边急匆匆的往前走去。
……
在下一条街,这老吴又遇到了胆大的老张,又将刚才的对话重新上演了一遍。
事情却没有就此结束,这老吴年轻时似乎当过交际花,无论他走到哪条街,那个街上都会有一个胆大的并且认识老吴的人,然后这样的交谈就在每一条街上重复上演。
很快整个京城都知道了,这次参加暴乱的学子竟然有机会参加殿试,不去还不行,否则就是欺君之罪,要诛九族的,这让没有参加暴乱的学子扼腕叹息,为啥当初就不冲动一下。
而参加暴乱的学子则十分开心,众所周知,殿试是没有淘汰,所以只要参加了殿试的都是进士,只是排名的高低不同而已。
他们没有想到没考上贡士却一步登天捞到了一个进士。
这一刻他们特别感谢那个神秘的人物,要不是他或赠与美女,或赠与金钱,或赠与名利,他们可能就会错过这次机会。
周玉山也是参加暴乱的其中一位学子,只是他却开心不起来。
他原本是山西的一名举人,只不过他这举人是花钱买的,花了足足三十万两,而且还只是买一个末尾举人。
在明初,三十万两足以让朱元璋将这贪官剥皮抽筋三十次。
这次考完会试,周玉山来到京城就是破罐子破摔,也从未想过高中,哪怕像乡试一样弄个最后一名。
所以三日前,周玉山看完自己不中的杏榜之后就跑去跟自己在京城认识的花魁喝酒去了。
正当他喝的正开心的时候,一个青衣男子闯了进来。
“你是谁?”正在脱裤子的周玉山连忙提起裤子,高声厉喝道。差一点,短小精悍就会变成短短小没有精悍。
“我是谁不重要,不过我份机遇想赠与你!”青衣男子坐在桌前,扫了一眼那个花魁,轻轻地点了点头。
“滚,我有事要办!”周玉山此时哪有空理什么际遇,他马上就要回山西了,临走之前好不容易说服了眼前的花魁,今日可以一品花香。现在就是让他当六部尚书的际遇也得等他先把事给办了。
“何必这么着急呢?”青衣男子非但没有生气,反而从怀里掏出一个张纸说道,“这是这位花魁的卖身契,我已经替你赎回来了,以后你只要你想,随时可以!”
“真的?”周玉山兴奋的想要抢过卖身契,他曾经也想过给这位花魁赎身,但是买举人已经花光了他家所有的积蓄。
更何况在山西老家周玉山已经娶了一个黄脸婆,那个黄脸婆要是知道他为花魁赎身,绝对会砍死他。
“喏,给你!”青衣男子并没有躲,反而很大方的将卖身契给了周玉山。
周玉山看完卖身契抱着花魁就开始乱啃。
“咳……”青衣男子看着周玉山,有些无奈的咳嗽了两声。
“哦哦,不好意思,一时兴奋,忘了你还在!”周玉山有些不好意思的放开花魁,挠了挠头说道,“你帮了我这么大的忙,想必是有事要让我去做吧,说吧,什么事,只要我周玉山能做的,都帮你做!”
“爽快!”青衣男子赞了一句,“跟聪明人说话就是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