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怿蹙眉,舌尖暗暗舔过后牙槽。
当下百顺十分狗腿地上来引导:“来,郎君,这边。”
褚怿淡漠斜他一眼,转身后,凉凉道:“还记得自个姓什么吗?”
百顺手往后,赶去背上寒气,赔笑道:“您先前去书斋不也是想着沐浴更衣嘛,横竖都一样,一样一样……”
褚怿“呵”一声,手往他后颈一搭,百顺脸上笑容霎时僵硬。
褚怿声儿响在耳边:“一样吗?”
百顺吞唾沫:“那、那自然还是……以、以您的心意为准。”
※
厢房净室,毫无意外,又是一场花瓣浴。
褚怿脑仁疼,在屏风内站了片刻,皱着眉解开腰带。
刚脱下外袍,屏风外有细碎脚步声靠近,褚怿余光一扫,捕捉到一截红裙角,立刻沉声:“出去。”
俩小丫鬟驻足于外,一个壮胆道:“回驸马……奴婢是奉殿下之命前来伺候的。”
褚怿上前一步,径自把外袍挂在衣架上,语气不容置喙:“出去。”
“……”壮胆回禀那人脸色涨红,和同伴对视一眼,到底不敢再忤逆,悻悻地去了。
褚怿脱完衣服躺进浴桶,双臂搭上桶沿,头往后一仰。
先前在院里嗅到的香气仍旧萦绕鼻端,虽然淡,威力却不容小觑,此刻人浸在热水中,回味着,竟然有点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