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个示意,很是准确生动,也其心可诛了。
容央依旧冷着眼,便欲反诘他们结伴捕鱼与我何干,对面人轻飘飘送来一声:“怕?”
容央瞬间被激中:“这有什么可怕的?!”
褚怿体贴地把鱼再往她面前一送。
容央:“……”
猎物颇大,求生欲更强,在两人对峙档口,已渐有脱钩之势。褚怿却仍不紧不慢,指点道:“一手拿鱼,一手取钩,鱼篓在你面前。”
那慢条斯理的语气反倒把容央弄得心焦。
眼瞅着那肥美的鲤鱼确乎要逃生成功,扬长而去了,容央又气又急,千钧一发间,终是狠下心肠,朝前扑去。
然而,双手一触鱼身,竟是黏湿阴冷至极。
容央厌恶地瞪大双眼,撤开手,又强压恶心覆回去。
一时鱼尾狂曳,水珠乱溅,容央一双小手在上面抓抓放放,滑来滑去,整个人抖如筛糠。
褚怿笑,笑声低低,前所未有地刺耳恼人。容央恨极,双手用力一掐,抱着取下鱼后扔过去打爆他头的决心钳住鱼肚。
下一刻,铁钩脱嘴,容央和鲤鱼双双大喜。
于是,前一个往下使劲,后一个往外使劲;前一个初生牛犊,后一个狗急跳墙。较量到最后,还是后一个略胜一筹。
“啪”一声,鲤鱼尾巴一挣,在帷帽白纱前潇洒摆过,伴随一记惊叫,飘逸地跃回水里。
“……”
容央愤然撩开白纱,抓住船沿俯身去追踪,然而除开几圈涟漪外,水里哪里还有那东西的半丝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