巧佩赶紧去把贤懿扶住:“殿下,您没事吧?!”
碰巧灵玉提了灯笼来,借着光照一看,大喊:“天哪!殿下的手心怎么有那么多血口子!”
荼白那边更是怒不可遏,上下把云鬓凌乱、脸沾灰尘的容央打量一遍,破口大骂:“皇宫之内对帝姬大打出手,还有没有王法了?!”
巧佩眼神闪烁,极快回嘴:“既知王法,你还敢以下犯上!”
又把贤懿那血淋淋的手摊开:“嘉仪帝姬好狠的心,我们殿下不过不小心将她绊倒,她便把人伤成这样!”
荼白气得呕血,巧佩还待再骂,灵玉看不下去,把她拽住。
挺身往前的荼白亦被容央拉回。
夜风肃肃,两位帝姬相对而立,彼此俱是气喘吁吁,狼狈至极。
贤懿红着眼瞪着面前人:“你记着,从今以后,我所有的屈辱,都是替你而受的。”
容央愕然相视,喉咙如被扼住。
贤懿冷笑,一股从未体会过的快意在胸膛中荡开。
长春殿里的一幕幕无声湮灭,什么嘲讽,什么不屑;什么规矩,什么尊严……
我不好洁,谁能污我?
我不好名,谁能毁我?
既有人要她入深渊,那她便彻底做阎罗。
贤懿转身,决绝地走入黑夜。
荼白气得浑身发抖,瞠目道:“和亲大辽,分明是官家的决断,与殿下何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