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怿:“贤懿?”
容央:“……”
这一回,不告状也得告状了,容央吞吞吐吐:“就……就是抓了几把头发,我把脸护得挺好的,额头是个意外。”
褚怿绷紧的下颌没松。
容央道:“她恨我,我能理解的。”
褚怿冷声:“那与你何干?”
“不单只是和亲的事。”容央把视线挪开,神情郁郁。
褚怿再次把她的脸扳过来。
容央被迫对上他的注视:“我跟你说过,有个姑娘在背后偷偷喜欢你。”
褚怿眉一敛,想起今日两人在马车里的对话,极快明白过来。
当时就觉得她藏藏掖掖,话里有话,没想到真相居然是这样?
褚怿目中生寒,眉间暗影愈深。
容央道:“我以前也没觉得有多亏欠她,就像你们说的,她替我和亲,是官家的决定,我没有怂恿过,甚至还曾竭力反对,所以对于她,我并不需过分地内疚什么,可是最近……”
可是最近,却总个声音在心底喊——你的确是亏欠了。
如果不是诏书改换和亲人选,今夜在长春殿中献曲的、受辱的人就是她;不日后,被那群使臣接往外域,嫁给一个糟老头的人就是她。
她或许会认命,会自勉,会有和贤懿不同的境遇和结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