耶律齐眼中瞬间戾气凝聚。
褚怿策马驰回队伍,目不斜视,背影凛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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赛场外,容央木着一张脸,杳无生趣。
赵彭那飞扬的神色也黯了两分,讪笑道:“没事,还有两局呢。”
荼白、雪青在边上给容央掌扇,各自心里却也是惴惴难安。
有道是“一鼓作气势,再而衰,三而竭”,驸马这边一开场就给那辽国的小王爷铩羽而归,大鄞士气定然受挫,稍后反杀,怕是不易。
三人之中,只有明昭帝姬泰然自若,浑然无事地取茶就饮。
容央看去一眼,出乎意料地竟不发表不满,反而也跟着取来一盏冰镇的杨梅渴水饮下。
不多时,场上第二局开球,底下看台重又喝声滚动。
容央握着茶盏,间隙朝场上瞄去一眼,又极快把视线撤回。
赵彭直着脖子看了半晌,倏而感觉耳边少了点什么,侧脸看容央:“你不念了?”
容央漠声:“不念了。”
念什么,有个鬼用?
赵彭眨眨眼,无瑕同她深究,继续观看场上情形。
容央几次把瞟往赛场的目光抽回来,局促不安地盯着膝前台阶,一双小手捧着瓷盏,僵硬不动。
耳边不时传来众多观众的反馈声,或喝彩,或唏嘘,或窃语长叹……容央每听一次,心就被猛揪一次,整个人如反反复复被人拿捏的蝼蚁,痛苦至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