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怿依旧不言。
容央看着他,片刻后,凛然道:“我昨晚怎么了?”
褚怿寥寥答:“醉了。”
容央:“我没喝酒。”
褚怿:“被我熏的。”
容央:“……”
昨夜之事,褚怿还是决定先瞒一瞒,等李业思那边全部处理完毕后,再对容央和盘托出。
稍稍敛神,褚怿跟着坐起来,探手去理容央蓬乱的头发,这时,帘幔外传来雪青的声音:“殿下和驸马起了吗?”
褚怿淡道:“起了,进来伺候吧。”
※
盥洗毕,褚怿衣冠周整,坐在窗前等容央沐浴梳妆。
今日是个很好的天气,微风清爽,日暖而不炎,褚怿把玩着那盏紫砂茶杯,把窗外景致静静看着。
许久后,一人从绢纱屏风后走来,褚怿敛眸,看过去。
容央披帛半挽,裙裾曳地,朝天髻上戴着金累丝嵌绿松石头面,衬着精致妆容,无一处不美丽高贵。
只是……
容央伸手往雪白脖颈上的那一排嚣张痕迹指去,横眉怒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