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树下,容央坐在车窗后,神色冷肃,内侍悬着颗心,半晌不闻召唤,心知无事,垂低头匆匆去了。
褚晏负手而立,推算道:“这个点浮上来,那八成是昨夜里落的水了。”
褚怿抬头看一眼天色,不予置否。
褚晏感慨:“但愿不是个真霉头。”
耳畔有达达马蹄声迫近,是百顺从夜幕尽头策马而来,褚晏对身边人道:“走了。”
夜风渐起,墙垣周遭的宫灯一盏盏暗放银光,褚怿把容央抱上马,握缰绕道而行。
容央眼望着雁池的方向,随着褚怿调转马头敛回视线,展眼看去时,有一行人自夜色里疾步赶来。
贤懿步履急乱,穿行于两排绵亘的宫灯之中,止步时,脸被银辉映得惨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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缀锦阁内,雪青把一盆热水呈上。
褚怿把人屏退,上前拧干巾帕,低头给容央热敷扭伤的脚踝。
帐幔低垂,拖曳在织金地茵上随夜风飘拂,容央坐在帐中,静静地道:“今天早上,你为什么要骗我?”
褚怿按压巾帕的动作微顿,不言。
容央转头看他。
“巧佩是你派人杀的吧?”
烛灯在盏里发出“噗”一声响,褚怿偏着头,淡声道:“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