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吕皇后张口结舌,看着极快消失在转角处的那抹褚红背影,眸色渐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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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夜的蝉声空而大,把一座本就安静的阁楼衬得越发深幽,伴随内侍的通传,官家大步流星越过低头行礼的一众宫人,一径入内。
绢纱屏风后,容央披着墨发躺在床上,素日里昳丽夺目的一张小脸被昏黄烛光映得憔悴不堪。
官家心里一揪,上前道:“怎么脸色难看成这样?”
坐在床边的褚怿起来行了礼,官家都无瑕理会,在容央身边一屁股坐下,探头把人瞧了又瞧。
容央便来摸自己的脸颊,懵懂地道:“有那么难看吗?”
官家沉眉道:“两眼无神,唇色苍白,不及往日十之一二。”
十之一二都不及,自然是有夸张的成分,但在官家看来,眼前的莺莺的确是不如往日有神采了。
想想也是,因为和亲的事,被人一欺再欺,如何还能风采依旧?
何况自打她大婚过后,自己对她就鲜少关爱了。
官家叹息一声,掀开被衾去看她崴伤的脚踝,越看越心疼难受,便欲推心置腹聊一聊,突然想起身边还有人。
幸而这人是个十分懂眼色的,同他一视之后,立即颔首而下,官家点头致意,等众人屏退后,看回容央。
“悦卿待你,可有苛刻?”官家低声。
容央立刻摇头,坦诚答:“今日爬山的时候,我的脚就崴了,是他背着我去寺里礼的佛,回来后,他还亲自给我热敷,给我擦药了。”
官家欣慰:“那就好。”
容央眨着眼,道:“爹爹看到我给你求的红绸带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