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怿紧闭的眼睫动了动,没拒绝,容央把滚烫的脸颊往他肩膀贴去,小手顺势往下。
隔着薄薄的亵衣,她摸到他身体上的痕迹,不知道是怎样的一条疤痕。
容央便又难受起来,想象那些锋利的箭镞刀剑穿入他身体的场景,心脏一下一下地抽疼。
莹白无瑕的手在伤痕累累的身体上抚摸着,安慰着,却不知,于被抚摸、安慰的人而言,实在是一种煎熬和惩罚。
褚怿一把抓住她,往最底下放。
容央一凛,听到他充满警告意味的声音:“睡不睡?”
掌心底下是前所未遇的陌生和坚硬,容央的心脏在胸口嘭嘭地撞动,屏息片刻后,小手慢慢握拢。
褚怿的下颌线一瞬间紧绷。
容央定定看着他的侧脸,咬住唇,小手试探着动起来。
“咕咚”一声,他喉结像石头滚入一大片水中,容央一边惊愕,一边用力,额心渗出细密的汗。
褚怿一条长腿慢慢屈起来。
他拿开她的手,往里面放。
长夜如水,大聒一日的蝉声终于消歇,风静谧,月静谧,一室旖旎的烛光也无声无息。
只有帐中动荡,有人躺着,有人坐起来,坐着的被躺着的揽住往下,剪影重重,叠满帐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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守夜的雪青听得吩咐后,把干净的热水提进内室里来,退下后,褚怿坐在床边,给容央洗手。
容央靠着床柱,红着小脸细细端详他,烛光里,他的脸也绯红。